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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济大学樊黎副教授受邀为我院师生做讲座

日期:2023-05-29 点击数: 来源:

        202352710时,8846威尼斯“新锐学者系列讲座”——“观看与制作:《理想国》中的哲学家论证”在东荣大厦904举办。本期讲座由同济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研究所樊黎副教授主讲,北京大学哲学系陈斯一副教授担任评议人。讲座由盛传捷老师主持。

接下来,樊黎老师指出哲学家是爱智慧的人,而与爱意见的人相对。他反驳了认为柏拉图在此犯了不相干谬误的批评。不相干谬误认为柏拉图一直在论证灵魂上和谐的人是正义的,是幸福的,而格劳孔在《第二卷》要求论证的是通常情况下正义的人是幸福的。柏拉图论证的是真理上的美德,而没有论证实际中的统治者的美德,二者是不相干的。其后果是哲学家对城邦无用和哲学家的败坏。而两个世界也是不相干的,这样造成的后果有两个,一,是哲学家依赖环境还是环境依赖哲学家;二,“洞喻”中的强迫。同时,两个世界学说还对最佳整体产生挑战,最佳整体依赖于存在秩序进入和规范生成世界,其实现方式是哲学家的灵魂依据存在世界的知识安排生成世界,但若存在世界与生成世界是隔绝的,那么柏拉图的方案根本上不可能实现。

随后,樊黎老师为柏拉图进行了辩护,他指出,在《理想国》中,柏拉图并不认为两个世界是隔绝的。首先,他指出,就哲学家与城邦的关系而言,柏拉图认为只有哲学家统治才能实现最佳整体,但允许哲学家统治并不以最佳整体为条件,而是以被统治者被说服愿意接受哲学家的统治为条件。其次,他指出“强迫”只是与被强迫者愿不愿意走出或回到洞穴相关。并且,他认为,两个世界是可以沟通的,这一生活在生成世界中的人可以获得存在世界的知识,以及存在世界的知识能够帮助灵魂看清楚生成世界为条件。最后,针对柏拉图是否将统治者的资格归因于统治者所需的美德的问题,他指出,柏拉图并没有说哲学家在经验和美德上超出别人,而只是说不逊色,因此,哲学家的美德对统治城邦而言并不是必要的。哲学家所需要的是“看得清楚”。而“看得清楚”是护卫者最重要的素质,而哲学家在最重要的事情——目光锐利上是占优的,因此,哲学家最适合统治。

    在《理想国》中,哲学家经常被喻为画家和工匠——模仿者,判断画家的标准是画得像不像即,原型与摹本的相似,而对原型的观看越仔细,画得也越像。哲学家观看的是“那边”原型的东西,随后在“这边”摹仿它。因此,两个世界并不隔绝,二者是原型和摹本的关系。

    最后,樊黎老师借助工匠的比喻说明了观看与制作。工匠观看每一种家具的样式,从而制造出躺椅或桌子等,它是与观看和制作这两件事相关的。亚里士多德在《尼各马可伦理学》1032b6-12也指出,健康产生的始点和终点都是健康,不过前者是健康的样式,后者是现实的健康。并且,樊黎教授还借《形而上学》更清晰地指明了制作的问题:样式作为本原,思想从样式开始,制作从思想开始。最后,樊黎老师还指出,观看有两个方向,它不仅针对样式,还针对现实世界;不仅观看普遍事物,还观看个别事物。他提醒到,柏拉图在《理想国》501a称:“当他们完成他们的作品时,他们就将要频繁地向两边看”。



在评议环节,陈斯一老师指出,柏拉图实际上是古希腊哲学中很特别的,只有他顽固地想把哲学和政治结合在一起。随后,他指出,“船喻”中舵手只是船主选择的助手,实际上并不是统治者。还有,“画家比喻”中画家看的样式是什么?是“洞喻”中的太阳还是其他的东西。这个比喻实际上应该与第十卷联系起来,而第十卷是一个反讽,甚至,整个《理想国》的文本本身就是第三级的摹仿的一个范例。虽然文本内部试图说哲学家当王,但是“画家比喻”表明,哲学家是提供《理想国》这样的文本来辅助立法者的。针对讲座涉及到的亚里士多德的部分,他指出,理论的和实践的nous的共同点就在于二者都能够直观,突破边界,把握到归纳上一层的领域。因此,两个领域的最高的领域汇聚在一起。亚里士多德放弃了哲学王的理想,但是他希望每个人实现理论的nous和实践的nous的结合。最后,他提出了一个质疑,亚里士多德区分了观看、制作和实践,而亚里士多德认为政治属于实践领域,而观看与制作的比喻把政治拉入到制作领域中。

樊黎老师一一回应了所有质疑,并耐心回答了吉大师生提出的问题,解决了同学们的很多困惑,使大家受益良多。

 

(供稿人:张舒奕)